第(3/3)页 “夺权吗……”真太郎的表情中带着一股惬意,“算是为了夺权吧。” “但我对成为什么下一代炎魔,一点兴趣也没有。” 真太郎看向身旁的惠太郎。 “惠太郎,把那个东西拿过来。” “是。” 惠太郎将他背上所背着的那个大布包拿下,然后将其递给了真太郎。 真太郎在将其接过后,又把它丢给了瞬太郎。 “瞬太郎,打开来看看吧。” 真太郎丢来的这玩意并不重。 瞬太郎将其解开后,发现这个布包里面所装着的,是一个千成葫芦。 瞬太郎是个连汉字都不怎么会写的粗人。 但即使是他这样的粗人,也知道千成葫芦代表着什么。 “真太郎,你拿丰臣秀吉的马印给我做什么?”瞬太郎将手中的这个千成葫芦紧紧地攥着。 即使是像瞬太郎这样的粗人,也听说过在200年前的战国乱世中,高举千成葫芦马印的丰臣秀吉,所创下的那一个个传说故事。 “不要着急,瞬太郎。” 真太郎转身朝旁边的一块大石头走去。 在这块大石头上坐定后,真太郎继续摆着惬意的表情: “你要不要也找个地方坐着?” “我接下来要跟你讲一个……你可能会觉得我在骗人的故事。” …… …… 江户,日本桥,品川宿。 内藤新宿算是江户最有名的驿站之一。 以江户为起点,统共有5条至关重要的交通要道。 这5条交通要道分别为——东海街道、中山街道、日光街道、奥州街道、甲州街道。 这5条交通要道被统称为“五街道”,因连接日本各个要地的缘故,“五街道”不论是在政治上还是在军事上,都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 江户幕府在营建“五街道”时,为“五街道”沿路修建了众多的驿站。 就以日光街道举例。 以江户为起点的话,从起点到终点,日光街道共有21个驿站。 这也是江户的浪人众多的原因之一——“五街道”的沿途上有着大量的驿站,方便浪人们投宿。 品川宿——东海街道的第一个宿场。 因东海街道连接着京都与江户这2座大城的缘故,东海街道可以说是“五街道”中最繁忙、最有人气的街道。 身为东海街道起点的“品川宿”,其房间老早就爆满。 在其余房间的房客们都已入睡的当下,却有一个房间的房客们还未入睡。 在这座没有点灯的房间内,一名青年倚靠在窗边,借着窗外的月光,细细打量着手中的一柄打刀。 这是一把刀柄为紫色的相当漂亮的打刀。 浅浅的弧度,寒光凛冽,看上去豪壮大气。 在月光的照拂下,令刀刃折射出来的光芒多了几分温润之感。 哗…… 这名青年旁边的房门被缓缓拉开。 一名身材极其雄壮的壮汉缓步走到这名青年的身侧,随后单膝跪下。 “高晴。”青年轻声道,“何事?” “丰臣大人,炎魔已死。瞬太郎的亲友已被控制住。”被这名青年唤作“高晴”的壮汉,将他刚才收到的最新情报,概括成了一句简短的话。 壮汉的话音刚落,青年那本毫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时隔200年,不知火里终于又回到我们丰臣家的掌控了吗……” 青年的这句话,带着几分自嘲的气息。 “丰臣大人,需要给真太郎传达下一步的指示吗?”壮汉问。 “……高晴,待会帮我向真太郎传令。”青年像是赏玩够了一般,将手中的这柄漂亮的打刀缓缓收回进鞘中,“让他尽快完成对不知火里的彻底掌握。” “是。” …… …… 江户,吉原外,编笠茶屋—— 在吉原外、距离吉原的大门蛮近的地方开设有着一间茶屋。 这间茶屋在以前,原本是专门卖斗笠的店铺。 以前的武士还比较顾及脸面,来吉原这种地方玩乐时,为了避免被熟人看到,还会用斗笠遮一下脸。 这家店就专门做这些武士的生意。 但时过境迁,武士们渐渐放飞了自我,不再认为进出吉原是什么羞耻的事情,会戴斗笠进出吉原的武士越来越少,这家店铺的生意也就越来越难做。 为了求存,这家店铺不得不转型成茶屋。 在做普通的茶屋生意的同时,也继续卖着斗笠。 也正因如此,人们现在都把这间开在吉原大门外不远处的店铺称为“编笠茶屋”。 编笠茶屋属于那种在这个时代颇为少见的24小时都会营业的店铺。 因为距离吉原很近,所以时不时地会有于今晚值夜班的四郎兵卫会所的官差到他这里喝上几杯、吃点东西,而且人数还不算少。 靠着这得天独厚的地形优势,编笠茶屋即使到了深夜也仍有还算不错的生意。 为了能多挣到一些钱,编笠茶屋的东家一直都是24小时营业,已经坚持好几年了。 今夜的生意格外好。 因为吉原那里突发了大火。 为了熄灭这大火,大量町火消的官差赶赴吉原,并成功在刚刚控制住了火势,阻止了大火的肆虐。 在控制住火势,可以稍微松一口气后,一些疲惫不堪、被大火熏得口干舌燥的町火消官差,以及四郎兵卫会所的官差,顺势到这家大半夜仍在营业的编笠茶屋内喝些茶水、吃点东西,恢复体力。 这么多官差来光顾,可是一个赚钱的大好时机——但编笠茶屋的东家并不想赚这些钱。 东家他对这种敢于直面恐怖的火焰的英雄们,一直都非常地尊敬。 所以特地将今夜所有的食物、茶水的价格都压到最低,基本就只赚个成本价。 因为今夜的客人多,所以自然也是相当地忙碌。 就连平常只负责安居幕后的东家,也不得不亲自端起茶盘,将小吃、茶水送到一张张桌上。 呼…… 东家正把手中餐盘上的两杯茶水放置在一张距离店门口较近的桌案上时,陡然听到身后的店门处传来门帘被撩开的声音。 “欢迎光临!” 将餐盘上的茶水都放好在这桌客人的桌上后,东家立即露出久经训练过的礼貌微笑,朝店门口看去。 进入店内的新客人,只有一人。 腰上插着一柄长度比打刀稍微要短上一些的直刀,头上戴着一顶斗笠。 因为斗笠的笠沿很宽,再加上这名客人稍稍低着头的缘故,让东家看不清此人的样貌。 “还有空的桌位吗?”此人言简意赅地朝东家这般问道。 声音很苍老,是只有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才会发出的声音。 “有!”东家立即道,“请问只有1位吗?” “嗯。”老人家点了点头。 “请跟我来!” 东家朝老人家做出了个“请”的动作,而老人家也缓步朝东家靠去,在东家的带领下,朝还空着的桌位走去。 因为东家的身高远比老人家要矮、只需将视线上扬便能勉强瞧见老人家的容貌的缘故。 所以在老人家靠近后,东家可以依稀看到——老人家的头发已近乎全部花白。 脸上有着很多的皱纹。 最值得瞩目的是——他只有一只眼睛。 有一条竖直的刀疤覆盖在这老人家的左眼上。 第(3/3)页